《有所缺失的國王》是《大皇后》的支線,
從另一個視角來看這個故事,時間線和《大皇后》分開。
之後《有所缺失的國王》會不定期出現,請按我的排序看下去即可。
至於為何如此安排,因為我覺得這樣看起來比較刺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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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暗的地下宮殿傳出微弱的歌聲。
循著歌聲,穿過重重交錯的走道,狹小密室裡,昏黃燈光下,
小女孩坐在地板上,手撥弄地上五顏六色的石頭,一面哼唱著不知名的曲調。
「叔叔,歌好聽嗎?」
小女孩沒有抬頭,專心把玩叔叔給的石頭。
這些石頭像極了父親放在小箱子裡的寶石,鮮豔濃亮。
深坐石椅中的男人單手托腮,凝望著小女孩,臉上揚起淺淺笑窩。
「好聽。」
男人盯著自得其樂的小女孩,喃喃自語:「如果我有機會離開這裡,妳……」
男人認為遇到小女孩是上天給他的機運。
能齊聚這麼多條件絕非巧合,他感謝上天冥冥中的安排,隱藏於血脈中的寶貴機遇。
所以即使他清楚這地下宮殿有多危險,自己又隱瞞了多少祕密,
他還是繼續讓小女孩拜訪他。也是他實在太孤單了。
「嗚呃!」
突然一陣風襲來,一隻猙獰大手掐住小女孩脖子,將小女孩高舉半空。
燭火滅了,僅能藉外頭走道的微光,窺得小女孩的雙腳不斷無聲掙扎著。
「放她下來,快放開她!」坐在椅上的男人猛然站起,卻又立刻跌倒在地。
「怎麼會有人跑進來呢?」密室迴盪著游刃有餘的男性聲音。
小女孩噴淚的雙眼看見一個讓她思考邏輯無法運作的生物。
被固定住的視線裡,有一顆母獅子的頭,然而獅頭銜接著人的身體。(註一)
她這輩子第一次近距離見識活生生的獅頭,卻是在如此詭異的情境。
「放開她,她是無辜的……」倒地男人的聲音彷彿用盡氣力擠出。
「你都自身難保了,還以為能救她?」那游刃有餘的男聲譏諷說道。
黑暗中,散發光芒的橙黃大眼骨碌碌的快速轉動。
失去意識前,小女孩視線越過獅頭人身後,
原本後頭該是密室的石牆,看過去竟是一片黑暗。
一片無盡黑暗中,又隱約有個牛頭,一個有著牛頭的人身。
小女孩掙扎的動作沒了,
獅頭人大手一甩,碰的一聲,小女孩落在地上,一點動靜也沒。
※註一:獅頭人身,精確來說是無鬃毛的成年獅子的頭,看不出公母,
為避免讀者第一印象誤會,選用母獅子來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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傑哈哈爾看到眼前景象驚駭不已。
他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事,但現在密室看上去一團糟。
密室中央站了個他從未見過……不,只在壁畫上見過的生物——一個有著母獅頭的人身,
身材異常高大,身高幾乎高到密室頂端。
上次在密室見過的男人,此時倒地咳個不停,遲遲不見站起身來。
而右側地上,穿白衣裙的小小身軀倒臥著。
「娜娜!」
全然不考慮眼前種種顯示高度危險的跡象,
傑哈哈爾立刻衝到倒地的白衣裙旁,將小女孩翻過身來。
撥開覆臉的頭髮,娜娜緊閉雙眼,臉色慘白透青,臉上還帶著血絲。
娜娜身體又重又軟,完全失去知覺的模樣。
好像……沒有呼吸……
怎麼可能……不相信的一探再探,擱在人中的手指就是沒感受到鼻息。
傑哈哈爾不敢探向心臟的位置——他不確定自己有承受事實的勇氣。
「娜娜……」傑哈哈爾的頭垂了下來,聲音又悲又苦,全身都在顫抖。
燭火驟然亮起,密室響起不懷好意的男聲。
「你想救她嗎?……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。」
「不要理他、不要相信他……」
倒地的男人語聲氣若游絲,陷入恐慌的傑哈哈爾根本聽不到。
傑哈哈爾昂首,淚滑下臉,晦暗的眼看向咧嘴壞笑的獅頭人。
「你最好快點喔,再考慮她就真救不回來了。」
獅頭人尖銳的指爪捻過臉上的鬍鬚,神態和討價還價的商人如出一轍。
天旋地轉、六神無主。
理智告訴傑哈哈爾,面前的獅頭人十分危險,不能相信,
但理智同樣清楚,出去娜娜也沒得救,沒人救得了娜娜。
如果獅頭人真能救回娜娜,對方再危險也是他的救命稻草。
他根本別無選擇。他不能失去娜娜。
「我答應你。」
眨眼間,傑哈哈爾聽到一聲清脆的敲擊聲,什麼東西被敲碎了。
獅頭人所言不虛,下刻懷中的娜娜幽幽轉醒,
失而復得的喜悅讓傑哈哈爾第一時間忽略了那巨大的變化。
傑哈哈爾正要開口喊娜娜,卻先聽到一個相當耳熟的聲音。
「娜娜!」
傑哈哈爾尋聲轉頭看向聲源。
眼前不可思議的景象,他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,只能呆愣看著。
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,密室突然多了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。
密室爆出如雷的笑聲。「哈哈哈哈哈,怎麼就這麼蠢呢?」
獅頭人捧腹大笑,笑了一陣子又安靜下來,
一手抱胸、一手撫著下巴,貌似思考著什麼,然後發出極度興奮的男聲。
「哎呦,我還真好運,又是國王,一騙就是兩個國王,嘎哈哈哈——」
傑哈哈爾過於震驚,完全沒留意獅頭人那方的動靜。
他眼見另一個自己急忙衝向娜娜,再伸手抱起,而自己探向娜娜的手卻撲了個空。
他的手穿透了娜娜的身體。
另一個自己抱著娜娜飛快離開了密室,他卻無法隨之一同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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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後記
感謝撐到這回的各位,我們終於來到故事的第一個爆點。
我為了鋪這個梗忍得很辛苦。
※好像有人看不懂,補充:本篇的時間點對應主線的0.械子。
《有所缺失的國王》的缺點就是字數不多,
我也很為難,(夢裡)男主角不願多說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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